严道宽是名北京知青,16岁那年,他初中毕业就赶上了上山下乡运动。严道宽下乡的地方是陕北米脂县东沟湾大队东沟湾生产队。在这里生活了五年,女同学吴凡英一直暗恋他,几次在他面前袒露心迹,但他不为所动。不曾想他竟和村里的漂亮寡妇俞冬梅产生了交集,而且一生都陷入与她的感情纠葛中。吴凡英一气之下离他而去。后来回城后在一次聚会上有人就问严道宽:俞冬梅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你如此着迷?严道宽笑着说:那种感觉是常人无法体验的,那才是真爱的滋味。
一)
1969年3月,严道宽和初中同学女同学吴凡英一起来到陕北插队。经过三个月的生活和生产劳动,严道宽感受到米脂的婆姨天生就漂亮这句话真是名不虚传。
队里有个女人叫俞冬梅,她的身材凹凸有致,瓜子脸,皮肤细腻, 严道宽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的美惊艳到了。他就想如果她生在大城市,稍作打扮和女明星也会有一拼。
年纪轻轻就守了寡,这让她怎么活啊?严道宽禁不住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深深的同情!
转眼间到了夏季,一天队长组织社员锄地,就是给苞米松土、除草。俞冬梅八个月大的孩子没人带(公公婆婆也要下地干活挣工分),她就把孩子用布包住背在后背上干活。刚锄了一半的垄,孩子饿得大哭。
俞冬梅只好把孩子放下来,撩起衣襟就给孩子喂奶。几个男知青看见了,有点不好意思,把脸别过去了。前院的二婶见状就对她说:冬梅,这是在外面,那些城里的知青哪见过你这阵势啊!你喂孩子耽误了干活,明天还是让你婆婆在家带吧!
严道宽说:话可不能这么说,孩子太小,饿了不能不管吧?这样吧,冬梅耽误的活我来帮她干。说完他就挥起锄头干起来。二婶子见知青发了话,不再说话了。冬梅梅感激地望着严道宽。自己男人死后遭到的白眼和欺负不少,还没有人这么护着自己,她感动得眼圈一红,差点掉下泪来。
吴凡英放工后和引道宽走在一起,她小声对他说:小严,你干嘛护着那个寡妇?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呀?
话可不能这么说,人要有点同情心好不好?
吴凡英气咻咻地说:好!你是好人,我没有同情心。然后转身走了。
又过了一个月,严道宽吃完晚饭正准备上床休息,俞冬梅急急火火地敲开了门,她说:大兄弟,我今天还要求你一件事。
严道宽说:大姐,有啥事你赶快说吧!冬梅说:我家小子头烫得厉害好像发烧了,麻烦大兄弟和我一起去趟医院。
严道宽知道公社医院离村子有五、六里地,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走夜路那得有多危险。他来到她家背起小男孩就往公社医院跑。夜里四种黑漆漆的,冬梅拿着手电在前面带路,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,翻过一道梁,又翻过一道梁,终于到达了公社医院。
十分钟后医生来了。他给孩子量了体温,然后又给孩子挂了吊水,孩子的烧退了,医生说幸亏来得及时,没有大碍,休息一下,明早你们就可以回去了。冬梅顿时松了一口气,对严道宽抱以感激的一笑。
严道宽和俞冬梅走得越来越近,吴凡英心里很不爽。她想着怎样才能把严道宽从俞冬梅身边拉回来。她妈妈寄来很多北京的土特产,然后她和他一起分享这些美食。
星期天她打扮入时邀请他去县城看电影。在电影院里,她主动拉起他的手,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。严道宽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把美人揽入怀中,可严道宽偏偏不领风情,弄得吴凡英不知如何是好。
二)
转眼间到了秋季,苞米进入成熟的季节。队长让严道宽晚上去看秋,防止夜里有人偷苞米或者是小动物搞破坏。在地头的隐秘处搭建一个草棚,看秋人带上铺盖在草棚里睡觉,晚上听见有动静就起来。看秋人一般晚上会带着木棍以防不测。
当天半夜睡意朦胧的严道宽,被一阵沙沙声惊醒,他一个激灵爬起来仔细听,沙沙声由远而近。难道有人要偷苞米?或者是有小动物?严道宽迅速抄起木棍钻进苞米地,等待目标靠近。
过了一会儿沙沙声越来越近,有个人一闪身钻进了草棚里。
严道宽警惕地问:谁!
是我,大兄弟,我是冬梅呀!你饿了吧?我来给你送吃的了。
原来是冬梅姐,把我吓了一跳!
严道宽钻进草棚里,冬梅递给他一个碎花布包,他用手电照了照,只见里面露出四个葱油饼和三个煮鸡蛋。一股香气袭来立即勾起他的食欲。他说:我还真饿了,然后抓起油饼大口吃起来。吃完了油饼,冬梅已经剥好了鸡蛋递给他,他又吃完了煮鸡蛋。他说:这下饱了,太谢谢冬梅姐了!
一连三天都是如此,冬梅每天晚上都会给他送好吃的。第三天晚上,天上下起了小雨。冬梅身上裹了一块塑料布,手里拿着吃的和雨衣来了。
严道宽说:冬梅姐,下雨了,你就别来了呀!冬梅说:我来给你送雨衣。说完把东西递给他。他吃着热乎乎的油饼,心里顿时也热乎乎的。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草棚也开始滴滴答答的漏雨。冬梅说:你赶快穿上雨衣别着凉了。他说:看样子今晚睡不成觉了。我们就聊聊天吧,雨下的大,你也回不去了。两人挤在一起聊起来。
你干吗对我这么好呢?
冬梅说:大兄弟,人心都是肉长的,你对姐好,姐心里明白呀!姐给你送吃的就是来报恩的。只要你不嫌弃,姐天天都给你送。
三)
转眼收了秋,村里来了放映队,晚上放的电影是《铁道游击队》。知青们早早吃了饭,去村东打麦场上集合看电影。附近村上的老乡都来了,场地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。吴凡英依偎在严道宽身边,边看电影边和他聊天,尽情享受今晚难得的好时光。
电影刚放不久,俞冬梅跑到严道宽身边对他说:大兄弟,不好了!我家大丫下午去坡上放羊,傍黑六只山羊都自己跑回来了,可大丫却没回来。严道宽说:走,赶快找她去。两人急忙走了。吴凡英气的直跺脚。
终于,两人在一个五、六米深的壕沟里找到了大丫,她从坡上摔下去了昏迷不醒。冬梅见状嚎啕大哭:大丫,你可别有个三长两短啊!要不叫妈还怎么活呀?
严道宽背起大丫就往医院跑,医生检查后发现大丫左腿粉丝性骨折。医生给大丫挂了吊水,她终于醒过来了。大丫对妈妈说:妈妈,我的腿好疼!医生给大丫打了石膏,打了止疼针,吃了药。大丫静静睡着了。
三个月以后,医生给大丫拆了石膏,让她走路试试。结果大丫走路有些瘸。医生说:这已经恢复的不错了。冬梅看到女儿的腿是这个样子,抱着女儿伤心地哭了起来。
严道宽说:冬梅姐,别哭了,这已经是万幸了!
严道宽赶着毛驴车把大丫接回家,娘两个坐在车子上。到了村口,这一幕刚好被吴凡英看见了,她心里不是滋味。晚上她对严道宽说:小严,你要离那个女人远一些!村里都有人说闲话了。
吴凡英说:有人说那个女人克夫,她是个没人敢娶的女人,你还是离她远一些为好。
严道宽说:什么乱七八糟的。再说了,我也不是他的夫,怎么能克到我?我就是看见她孤儿寡母的,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日子怪可怜的,伸手帮帮她,这能有什么呀?
吴凡英说:今天你就给句痛快话吧!你是要她还是要我。我哪一点不如她?最起码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吧!严道宽不置可否,默不作声,在这个问题上,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吴凡英气的一跺脚转身走了。
1974年8月,由于严道宽在村里表现不错:乐于助人,干活走在前头,从而得到乡亲们的一致好评。村支书把唯一推荐上大学的名额给了他。可严道宽想了想,他实在放不下俞冬梅和两个孩子。他决定把这个机会让给好友吴凡英。但吴凡英并没有领情。
临走前她对严道宽说:你就守着一个农村婆姨做你的美梦吧!说完就走了。此时严道宽心情很复杂,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?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吧!
1975年5月,村里又来了招工的名额,严道宽又一次把机会让给了别人。此后严道宽还一如既往的帮助玉冬梅一家。
1977年知青大返城开始了,村里所有的知青都回城了,知青点只剩下严道宽一人了。他之所以迟迟没能动身,就是一直牵挂着俞冬梅。
这是个不仅长相甜美,而且又是个特别贤惠能干的好女人。但她又是个特别坚强的女人。短短的几年时间,家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,她都挺过来了。他开始由同情她,到最后喜欢她。但他心里还特别矛盾,他要娶了冬梅留在农村过一辈子,他的前途在哪?
俞冬梅看出了严道宽的心意,她晚上特意做了一桌好吃的饭菜,邀请严道宽来家里吃饭。吃完饭俞冬梅对他说:大兄弟,你的心意姐心领了,你不要担心我了,该回城你一定要回城。一个大男人留在农村能有什么前途?你明天就走。
严道宽说:姐,我实在放不下你呀!大丫的腿不好,公公、婆婆的身体也不好。你一个女人撑起一个家太难了!
俞冬梅说:你实在放心不下两个孩子,要不就让两个孩子认你叫干爹吧!今后你有能力了,可以帮助两个孩子,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。严道宽点头答应了。
第二天,俞冬梅请队长做证人,给两个孩子摆了个正式的认亲仪式。两个孩子跪在地上喊了声:干爸。严道宽应了一声,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,每个孩子给了1元,算是认下了干儿,干女儿。三天后他申请回城的文书批下来了。
临别两个人难分难舍,严道宽答应回城后上了班挣了工资,一定会帮助两个孩子的。他还交代冬梅一定要让两个孩子读书,农村的孩子只有读书才有出路。
四)
回城后严道宽被安排进了粮食局,做了一名普通职工。他不安现状,努力复习功课,第二年考取了一所卫校。四年后学成毕业,在当地一所医院当了一名内科医生。两年后他和本院的护士梁蓉蓉结婚,婚后生下一个女儿,一家三口生活得还算幸福。
当然,严道宽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,一直和陕北的俞冬梅保持着联系,关心着两个孩子的学习。每到逢年过节他都会给俞冬梅寄钱寄物。他知道农村的生活太难了,不生意,不买卖,往往出一元钱都会很难。他寄钱过去就是想让她一家人能过个好年。
1986年8月,严道宽收到俞冬梅的来信,信中说她想让初中毕业的大丫辍学回家务农。她的意思是一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,没有必要再接着读书。严道宽随即回信批评了她的这种想法,孩子继续读书才有出路。俞冬梅果然听从了他的建议,让大丫上了高中。
1990年8月,大丫考取了省城的一所大专院校,在选择专业时,大丫参考了干爸的意见,学习护理专业。毕业后大丫到当地县医院做了一名护士。这三年大专的学习费用都是严道宽资助的。
不曾想二宝上大二那年出了事。
严道宽的妻子梁蓉蓉偶然在丈夫衣兜里发现了一张汇款单,钱不多,每月三百元。梁蓉蓉很恼火,立即质问丈夫给什么人寄钱?
严道宽只好如实相告,想求得妻子的理解。但梁蓉蓉受不了丈夫背地里给别人寄钱,给在农村喜欢的一个女人的孩子寄钱。
此后他俩争吵不断,梁蓉蓉给丈夫下了最后通牒——如果丈夫能和那个女人断了联系,不再给她儿子寄钱,他们两个还可以继续过下去,否则就离婚。严道宽选择了后者。
1994年5月6日,两人协议离婚,家产一分为二,女儿由梁蓉蓉抚养。严道宽继续资助二宝完成学业。
1995年8月,二宝大学毕业后应聘到北京一家外资企业担任翻译,年薪达到8万元。
1996年12月16日,大丫大婚,她嫁给本院的一名外科医生。婚礼上严道宽以干爸的身份随了大礼。严道宽和俞冬梅分别近20年后又一次见了面。
1997年5月1日,二宝大婚,他娶了本单位漂亮的女同事。婚礼上严道宽和俞冬梅作为新朗的父母坐在首席,接受一对新人的跪拜。
二宝在婚礼上向亲友们讲述了干爸这些年对他家的照顾,对他和姐姐学业上的资助。他说:在我和姐姐的心中已经把您当成了亲爸了。亲友团里一片掌声。
俞冬梅说:大丫,你胡说什么?
大丫说:我没胡说,我知道你和干爸年轻时感情深厚。现在干爸也是单身,你干吗不嫁给他呢?一席话说的俞冬梅脸红心跳,其实,她何尝不想这样呢?
俞冬梅说:傻孩子,妈妈怎么能配得上你干爸呢?你干爸能同意吗?
大丫说:这你就别管了,我去跟干爸说。大丫对干爸说:干爸,你一个人过日子我和弟弟不放心,女儿给你保个媒怎么样?
严道宽说:这些年干爸已经习惯一个人过了。
大丫说:干爸,我妈嫁给您怎么样?我可知道你们年轻时好的很!
严道宽说:丫头,你什么话都敢乱说。
大丫说:一句话,您愿意娶我妈吗?我和弟弟可一直把你当做亲爸爸呀!
严道宽脸红了,他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大丫说:您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。
就这样,一对有情人经过30年的漫长等待,终于走到了一起。 只不过他俩想不到是以这种方式。
严道宽和俞红梅商议两人搬到一起,找要好的朋友在一起聚一下就可以了。可大丫、二宝坚决不同意,他们最终给爸、妈举办了一个隆重的婚礼。婚礼上俞冬梅禁不住流下了幸福的眼泪。
真正的幸福过程会很漫长,很艰难,但这种幸福会延续的更长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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